2019-01-19
(下)
我以为自己能够潇洒地把他忘掉。
谁知我zuo不到,那天之后的连着一周,我天天失魂落魄,无法克制住打电话
给他的冲动。
我忘了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他,有的接了以后挂断,有的直接按掉,到后来gan
脆关机没反应了。
我觉得自己简直鲜廉寡耻,但依然像强迫症一样,一遍一遍重拨他的手机。
第二天上大课结束,他把我叫到一个背人的地方。
他看着我形rong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是垃圾,我是渣男,你骂我
打我都行。我今天就让你出气吧。可你要知道,我和我老婆都是现役军官,部队
送我出来读研的。这事儿如果闹大了,你就是破坏军婚罪……」
我怔怔地望着他,任由泪*成河。
好在研一下xue期很快就开始科研和课题了,大课越来越少。
班里同xue,除了同一个导师旗下的,几乎难得再见面。
对于我来说,正好是个忘掉往昔,开始新sheng活的机会。
更何况这个往昔也无非一夜而已,忙碌很快就让我忘记了伤痛。
就这样忽忽两年多,飞逝而过,转*就要毕业了。
这三年中,不少同xue收获颇*,不仅发了文章,有女同xue在读书期间和男朋
友订了婚,有男同xue的太太喜添麟儿,还有的在父*的资助下买了*子乔迁新居。
看看自己,我还和三年前一样,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都说女大xuesheng是黄蓉,女硕士是李莫愁,女博士是*绝师太。
既然依旧形单影只,不如继续修炼到*绝师太吧。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态有点像4岁的郭襄,既可以说是大彻大悟,也可以
说是心灰意冷看破红尘,几分苍凉几分悲壮,决意此shengdu卧青灯古佛旁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的某一天,手机忽然叮地响了一声,竟然是他发来的短信。
他说想送送我。
看到他的短信,我感慨万千。
我早已放下3年前的那个晚上了。
研究sheng后面2年,也曾经偶尔遇到过几次,我们就像普通同xue那样澹澹地打
招呼,波澜不惊,彷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sheng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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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gan嘛不见见呢,下次再见面不知将是多少年之后了。
「渡尽劫波兄di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更何况我们还曾经「一日fu妻百日
恩」
呢,*shuifu妻也是fu妻呀。
我回说,好啊。
在哪里呢?他说,就在上次那家宾馆,好吗?我在心里笑骂,原来在我临走
之前还要来一发呀。
这次他提前开好了*间等我,我不知道他是用自己的军官证还是别人的身份
证,我也没问。
我进了*间,见他已经洗baibai地躺在床上,仅着一条平角短裤,床*柜上放
着一个剥开切好的榴莲。
我佯嗔地笑骂道,「不要脸,竟然自己就脱光了!3年都没有搭理我,你怎
么确定我一定会来?!还买了榴莲……好多人好讨厌榴莲啊,闻着味道就会跑掉
的,你怎么知道我吃……」
他笑着拉我到怀里说,「你这么通透的人,一定会来的呀。加上你和我一样
重口味,肯定吃榴莲啊!」
说着说着,两人就吻到一起去了。
这一次,我不仅没有反抗,而且极力应承配合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一次,没有了第一次的*bao狂野,而是如同两个黑池舞者,无需言语,便
在进退间配合得无比默契,又如同夏夜里乡村深chu传来的hu琴声,圆*而悠扬。
事毕,我蜷缩在他的怀里,享受着片刻的wen存。
我一边聊着天,一边用手*在他身上划着圈,时不时又像小*啄米似的在他
身上吻一下。
他抱着我说,「我最喜欢女人像巧克力一样,又甜又腻……你那时候疯狂地
打我的电话,我既心疼你,又非常得意。后来我看你放下了,虽然放心了,但其
实挺失落的。」
他拿起一块榴莲喂给我吃,又说,「你知道为什么今天要吃榴莲吗?」
我**道,不知呀。
他说,「榴莲,谐音留恋啊。我既想留住你,又依然恋着你啊」。
我笑着推了他一把,说,「哎呀,你这嘴甜得呀,我就被你这张嘴给*定了。」
他故作惊讶状,「难道不是我的**吗?」
两个人又笑得扭作一团。
(后记)
那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一失zu成千古恨」,再回*已百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