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衣却一脸肃穆，一把抓住她的手，紧张地望着程灵寒。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程灵寒的*，竟然离开她的身躯，缓慢地朝他们飞了过来。
方媛惊讶得嘴*都合不上。
如果不是**所见，她真不相信，一个人的*能离开身体而不*，并且唠唠叨叨说着恶du的话。
《聊斋》里有一个关于人*离开身体后说话的小故事，名为《快刀》，说的是明代末年有一个盗贼被抓住了，要被砍*，听说有个士兵的佩刀特别锋利，请求让他执行。士兵一刀挥下去，那盗贼的人*一下子就滚出去数步之外，在地上转动wei定时，口中称赞道：“好快的刀！”
可是，那盗贼也仅说了三个字后就*了，但程灵寒却一直不停地说，*中凶光毕*，不断伸出***嘴*，仿佛看到世间最好的mei味般。
“飞*降？”方振衣*中充满了疑惑。
传说，飞*降是降*术中最厉害的一种，练好后降*师的*lu能够脱离身体飞行，以*食*液为sheng，遇猫*猫*，遇gou*gou*，遇人*人*，尤喜孕**儿。
程灵寒的*lu越来越近了，却闻不到一点*腥味。
方媛躲在方振衣身后，看都不敢看。
其实，方媛经历了这么多事，胆子早就锻炼出来了。如果是du自面对，她当然不会如此畏畏缩缩，因为没有人可以依赖。但和方振衣在一起，有了依靠，自然就不会贸然冲锋陷阵。
飞*降，怎么么会没有*腥味？
方振衣轻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方媛，应急灯掉*映*。
灯光映*chu，一袭黑衣的程灵寒正站在离他们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
原来，他们第一次所看到的程灵寒，只是镜中的反*。程灵寒根本就没有穿bai衣裙，而是穿着黑衣裙，站在没有*的bai衣裙木偶身后。
然后，她偏离bai衣裙木偶，慢慢朝方媛靠近，而镜子里显示出来的却是她朝方振衣靠近。
方振衣朝身后微微扬手，只听得“咣当”一声，击碎玻璃无数。
程灵寒想绕过方振衣去抓方媛，却被方振衣手中的条形包裹击中，单手扶地，艰难地站起来。
方振衣皱了皱眉：“你真是降*祭司的传人？”
“嗯。”程灵寒刚站起来，又倒了下去，“很失望吧？原来降*祭司如此不堪一击。”
方振衣说：“你根本就不会小鬼降、飞*降！”
程灵寒叹息着说：“我本来就不会。”
方振衣慢慢地走上前，俯身看到程灵寒脸上隐隐显现出的黑*花瓣，不禁怔住了。
程灵寒却微笑着，对方振衣吐出了一口气。
黑*的，有着醉人芬芳的香气。
“这是什么？”
“
情降。”程灵寒微笑着说，“我唯一xue过的降*术。”
“你脸上的黑*小花，就是情花？”
“是的。”程灵寒咳嗽起来，“对不起，我被情降反噬，无法自解，只能转嫁给你。”
“没关系。”方振衣居然客客气气地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程灵寒苦笑道：“你什么时候都可以走，我本来就留不住你。”
“再见！”
方媛一肚子疑问，却被方振衣拉着走出降*殿。
程灵寒等方振衣走后，这才慢慢站起来，伸手摸去嘴角的*迹。
“他对你用的，也是*城点*术？”背后，竟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的。”程灵寒没有回*，仿佛早就知道身后有人般，“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中了我的情降，随时可能发作。”
“情降，能伤害到他？”
“只要他心中有，就会被情降伤害。”程灵寒笑了，“这么多年来，我只xue了这一种降*术，你应该相信我。”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身后的声音变得冷峻起来，“希望他能如你所说，情降发作伤重不治而*。否则，你的结*不会比柳雪怡好多少。”
想起柳雪怡的结*，程灵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方媛跟着默默前行的方振衣，问：“你怎么不说话？刚才，你是不是中了程灵寒的暗算？”
“嗯。”
“她对你zuo了什么？”
“施了情降。”
“情降？”方媛若有所悟，“怪不得柳雪怡能让杨浩宇喜欢她，是不是暗中对他施了情降？”
“是的。”
“那她为什么对你也施情降？”
“她只会这一种降*术。”
“所以，她故意假装施用小鬼降、飞*降，就是让你放松戒备，然后利用你的同情心，查看她的伤势时一击而中？”
“是的。”
“那你会怎样？是不是也会被她强制上别人？”
“不会，我中的情降，与柳雪怡中的不一样，是施术人被反噬的情降。”
“那会怎样？”
“会*。”
“……”
60、
2006年10月6日，22点28分。蛊du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