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活人,怎么会不存在?”
池晏叹了口气:“我是说价值,她作为人的价值。”
老管家眨眨*,他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池晏认真说:“你要跳出来。”
老管家:“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池晏:“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
老管家傻*了,他当了几十年的男人,一下让他不把自己当男人,有点困难。
池晏眨眨*,想了想,继续说:“你把自己当成农场主,男人和女人都是牛羊,每一*牛都能拉地gan活,每一只羊都能产羊毛,你可以因此挣到不少钱,现在有人告诉你,羊不该产羊毛,而应该守着牛,这样一*牛就能gan两*牛的活,你是什么感觉?”
老管家不假思索:“羊为什么要守着牛?一*牛怎么可能gan两*牛的活?牛要累*。”
池晏笑:“对啊,女人为什么要守着男人?”
老管家恍然大悟!
对啊!对陛下来说,这个guo家就是个农场,每个人都是里面的牛羊。
在陛下*里,他们都是一样的,是不分男女的。
既然他们是一样的,那陛下当然不会为男人考虑太多,因为这样女人就不能gan活了。
女人不gan活,陛下能得到就少。
斯德ding的女人gan活,所以斯德ding才那么富裕。
光靠男人……现在有多少男人?
老管家承认了自己的狭隘,认真地说:“我老了,陛下才是真王。”
池晏摆摆手:“你快写吧,写好了让我看,看看还要加什么,减什么。”
这两部法编撰的很艰难,池晏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了这上面,老管家也终于认同,并且在思想上已经迅速且gao度向池晏靠拢了,以前老管家不能理解的想法,现在他都能理解了!因为理解,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多么愚蠢。
为什么陛下不分平民和*隶?因为平民和*隶都是陛下的财产,虽然可能是银币和铜币的区别,但银币和铜币都是钱,本质是没有区别的。
男人女人更是这样。
他是一切的主人,那么除他之外,其他人都一样。
并且老管家还用他聪明的老脑瓜思考了一会儿,认为只有王是gao贵的,其他人都是低*的,低*的人不分三六九等。
至于他自己,那也是低*的,只是因为他在王身边,所以也gao贵了那么一点点。
这两部法典的初稿写了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zu够发sheng很多事了。
克莱斯特几乎打下了南边所有的城市,这些城市的领主都被捆来了。
现在克莱斯特已经带着军队在返程的路上,明年再去打北边。
而池晏也已经开始培养官员了。
杜鲁就是其中一个。
杜鲁是一位男爵的小儿子,但不幸的是,他刚出sheng,男爵就*了。
而他的**,只是男爵的情人,还是男爵fu人的贴身女仆,不过得益于他**的聪明,所以男爵fu人在继承了丈fu的财产后并不*意养着他,甚至送他去读书。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和男爵fu人一起合谋害*了他从wei见过的父*。
后来,fu人身边发了一些事,就带着一家人来到了圣城,他们住在城里最好的地方,住着豪华的大*子。
他的**又找了情人。
有时候他的**还会在喝酒之后跟他吹嘘自己有多聪明。
“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去讨好男人。”她说起这个总是洋洋得意,“当年就是因为我聪明,知道讨好fu人,我们*子俩才有今天。”
“男人总能找到更mei,更年轻的女人,一旦他们对你失去兴趣,你就什么都不是,连一枚铜币都得不到。”
“但我讨好fu人,fu人为了对付其他女人,或者是丈fu,就会对我好一些,时间长了,fu人就会信任我。”
杜鲁无法理解**,他虽然从wei见过父*的面,但他认为父*是个可怜的男人,他的妻子和情人都不他,甚至合谋害*了他,用他的财产过着富zu的sheng活。
他甚至觉得**和fu人是可耻的,作为女人,她们应该受到唾弃。
但很快,他就没有这种想法了。
因为他成为一个“官”,如果“街道chu”的负责人也叫“官”的话。
这是陛下新建的行政单位,基本上城里认字的,都能在这里当“官”。
他们每天要zuo的事都很杂*,还经常有人悄悄来考察,如果他们的态度太差,或者殴打侮*平民,他们就要受罚。
这个受罚是很见不得人的——他们要在区域开会的时候,上tai检讨自己zuo错了什么。
对于曾经是贵族的他们来说,这是世上最残忍的刑法。
杜鲁一开始以为街道chu嘛,应该就跟管事没有区别,平时也没什么事zuo,就是清点一下人数,统计一下上面让他们统计的东西,有什么事再去跟平民通知一声之类的。
当了街道chu的“官”之后,他才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条街上发sheng的所有事都要找他们。
哪怕是另一条街的人在这条街丢了一个铜币,他们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