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家里只有汤没别的。”
“那行,老杨还在那地儿。”吴也打开衣柜找衣服,这里面放得还是陆余舟以前大xue时候穿的衣服,他找了件纯bai的T恤拿出来,闻了闻味,是才洗过的。
三两下套在身上,正要关门去另一边找裤子,忽然发现衣柜下面摆了只盒子,他记得原先这里没这玩意,好奇装了什么,随手打开来看。
盒子刚掀开一角他便怔住了。
是那只小书包。
吴也的手忽然开始发抖,他哆嗦着掀开盒盖,里面除了书包,还有五线谱本,银行卡,还有他的手机……
这*子里一切如旧,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像是某种仪式。
他摁了一下手机,还有电,没想到竟然还没报废。
以前的微信号在这手机上,他们的聊天记录还有一些照片都在,他一度后悔过没把手机带走,这样想他的时候能翻翻以前的消息跟照片。
打开手机照片,二十岁的陆余舟跃然屏幕上,吴也的手*在笑着的脸上摸了摸,还是当年的“手感”。随即他又打开微信,赫然发现“鱼粥”对话框里有新消息。
今天意外惊喜接踵而来,比他一辈子的惊喜还多,吴也有点被砸晕了的意思。他蹲坐在地板上靠着床舒缓情绪,手使劲搓了两下*皮,*漉漉的扎手。
好一会儿他才点开对话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敢点开看,他怕这一条条的消息给他整得稀里哗啦的,刚滚完床单就蹲这哭,怎么看都挺有病。
然而,没看两条,他视线就花了。
陆余舟*发长长了,在医院小半个月没顾上打理,这会儿吹完*发之后刘海儿都遮*了,他找了根一次*皮筋,随便扎了个小揪,看看镜子自我感觉还挺*。完事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吴也蹲在床跟衣柜之间的*隙里,低着*刷手机,一会儿出神一会儿笑得抖肩膀,疯了似的。
“我画得就这么好笑?”走到衣柜前,陆余舟把吴也的大长*别到一边,也从柜子里找了件baiT恤。
这些消息都是这些年陆余舟画的“日记”,拍成图片发到了吴也的微信上。依旧是弱智舟派风格,跟本子上的对比一点长进也没有,理解全靠默契。
吴也正看这一张是这么个*rong:看背景像是开party,因为有一串串写着红黄蓝绿的彩*小旗子,有坨举着gao脚杯的黑球——根据他分析,大概率是个体型凹凸有致的黑人姑娘,黑*圆脑袋上扎俩小辫,身前两颗小黑球,身后一颗大黑球,底下撑着两条火柴gun,四颗球加两条火柴gun组合成了一个姑娘。
姑娘旁边站一个黄毛男sheng,大约是兰斯,圆脸上写仨字——拉皮条。
兰斯旁边一个缩小版的虚线陆余舟,吴也翻译了一下他的*心dubai,应该是:让我隐身让我隐身让我隐身……
“让我说实话么?”吴也抬*看他。
陆余舟:“说。”
吴也:“哈哈哈哈——”
陆余舟:“……”
吴也*仰在床上笑了好半天,*泪都笑出来了。
“笑*你得了!”陆余舟抬脚踹他的脚尖,“后半辈子就靠它活了是吗?”
“是啊,你得天天画不能停。”吴也的两条*将陆余舟夹住,“老了没准儿能出作品集,就叫钢琴家的画画梦怎么样。”
“……去你的吧,我一星期画一次都差点没坚持下来。”陆余舟挣脱出来,从柜子里找了条运动裤给他,“穿上,别光着*勾引我。”
吴也把裤子丢床上,站起来从身后抱着陆余舟,在耳边吹了口热气,“咱俩谁勾引谁,你把它们放在衣柜里,分明是不想出去了。”
“……不不不,我想出去!”陆余舟歪*躲着他求放过,“真的**哥,我快饿*了,先出去解决wen饱问题!”
“也行,”吴也松手前,吻了一下小揪,“先喝驴*汤再喝你。”
陆余舟:“……”
穿好裤子,吴也把旧手机揣兜里,看样子是想换旧手机用。陆余舟制止说:“这手机撑到现在全靠我*心呵护,禁不起用了,你还是放家里吧。”
“你一直带着?”
“是啊,”陆余舟说,“消息要接受啊,不然就打不开了,我怕它们消失,还往你旧邮箱里发了一份。”
吴也默了片刻,然后牵起他的手十*紧扣。
老杨的小馆子还在老地儿,从门匾到里*的汤锅都没换,就连老杨的大嗓门也还是原先那样底气十zu。
这种回到原地一切还是老样子的感觉挺奇妙的,仿佛可以无*衔接到过去的日子。
“呦呵,我这是瞧见谁俩了这是?”老杨是那么回事地搓搓*,看着他俩嚷道,“失踪人口回归啊这是。”
吴也这些年来得次数很少,这里有他跟陆余舟的回忆,rong易触景sheng情。
“你怎么还这样啊烦不烦啊!”吴也跟老杨撞了下肩膀,笑着怼他,“是脸上褶子长够了就不长了是么。”
“放pi吧你,老子还没老呢,前几天还有小媳*老盯着我瞧呢。”老杨看着后面的陆余舟说,“就兴你俩越长越*,还不兴我魅力如初?”
陆余舟问吴也:“他有魅力这东西?”
吴也:“怎么没有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