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它续了一口气。
*见这事儿即将尘埃落定,李吴连忙拖着勾魂索凑到红药身边,笑嘻嘻地问:“红药你打算如何chu理这蚯蚓啊?”
红药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吴:“你有何gao见?”
李吴*练地*出一个讨好的表情:“这蚯蚓*千年来屡次挑衅我地府*司,着实可恨!实不相瞒,我已在地狱最底层,为它架好一锅沸了百年的油锅,不知红老板可否行个方便……”
“一条蚯蚓而已,有何不便?不过……”红药突然粲然一笑,声音幽幽,“既然是有求于人,*君大人也该以真面目示人,以示诚意才对。”
话题急转直下,李吴声音僵*又结*,还在试图垂*挣扎:“……什……什么真面目?我我我……”
红药一边把似乎有些缓过神来的神慧摁在石*上摩擦,一边慢悠悠地道:“李吴不会叫我红药。”
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今日脱口而出了多少声‘红药’后,李吴脸*一青。
红药看着*前人变了脸*,眸中笑意愈深,继续道:“李吴也不会叫施嘉文‘嘉文’,两个小姑娘玩的好,平常都是互叫昵称以示*近。”
李吴脸*越发青bai。
红药:“最重要的是,因为我与阿慈的关系,向来十分会察言观*的李吴从不会试图gan预我的决定。而你,因为阿慈身体的缘故,关心则*。”
李吴苦笑,千年来的习惯岂是一朝可改。
“……在你*里,我还真是破绽百出啊!”
“还好,也就能列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点来……除了方冲,其他人心里估计也都有数,不过殷悲,”红药目光复杂地上下打量了*前人一番,“你不以真面目与我们相见,装成人小姑娘zuo什么?千年wei见,无颜见故人?我和阿慈又不会嫌弃你。”
殷悲一撩*发,朝红药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恢复原声的清朗嗓音压得又细又低,将‘矫揉造作’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么~只有透过mei艳皮囊,看到里面这个珍贵纯洁灵魂的人,才有资格与本*君坦~诚~相~见~”
红药冷漠脸三连拒绝:“不用,不必,就这样吧。”
“还有,蚯蚓可以给你,老规矩,一手*钱,一手*货。”
殷悲*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红药你什么时候掉钱*里了?你还是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武安大将军吗?”
“早不是了,我现在就是个zuo小本买卖的sheng意人,能赚则赚。”红药勾*一笑,声音轻快,“老婆本不好攒,还望*君大人多多理解~”
殷悲震惊了:“老婆本?你你你——”
“啊!终于到了!胳膊都要断了……欸老板你慢点!雨天路滑!”方冲由远及近的*犷嗓音打断了殷悲的震惊,回*一看,一艘*致的彩*长舟停在森林与河滩边缘,裴慈船桨都没来得及放便跳下小舟朝红药跑来。
红药看见裴慈,脸上下意识*出明媚笑rong,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sheng——被红药踩在脚下的蚯蚓猛的一甩尾,那段险些被铜环大刀横切、在石块上被砸了几十下都没断的尾*朝裴慈急掠而去!
蚯蚓分段可再sheng!
朝裴慈冲去的那截蚯蚓断尾几乎是在瞬间便长成了一条完整的蚯蚓,上面还有神慧扭曲到狰狞的脸!
红药身上黑雾、李吴手中勾魂索几乎同时朝神慧追去,但来不及,还差一点!
就在神慧狞笑着即将扑到裴慈脸上时,裴慈手中长长的船桨顺势一转一挡——啪!
……两米多长的*蚯蚓十分有弹*的被拍进了正神*惊慌地往前冲、试图赶上前救驾的方冲手里举着的陶缸里。
时间在这一瞬间仿佛静止。
然后下一秒,兵荒ma*。
“我艹!我艹!我艹!这什么?这蚯蚓*!啊啊啊它在往外爬啊啊啊!救命!救命!红老板救命!”
施嘉文跟着跳脚:“别丢!不准丢!好不rong易逮到的!跑了怎么办!稳住!稳住!稳住啊!”
方冲手臂伸得笔直,一边跳脚一边大幅度狂抖,把好不rong易探*出陶缸的蚯蚓又给抖了回去:“啊啊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它在扭它在扭!它还瞪我!”
施嘉文心急如焚急中sheng智,一咬牙,猛的将手中细颈大肚长得像锤子的瓷瓶用力舂进陶缸!别说,尺寸还挺合适!
瓷瓶舂进去后,施嘉文手臂瞬间僵*,*眸圆睁,*泪一下就下来了。
“……它……它爆了?!”
还wei散尽的雷云像是感应到了施嘉文崩溃的心情,啪的一声落下一闪电,角度刁钻正好打进陶缸。
方冲sheng怕被闪电击中,木桩似的抱着陶缸站在原地不敢动,哆哆嗦嗦道:“还没爆完!还在扭还在扭!我感觉得到!”
“啊啊啊啊啊啊!!!”施嘉文*着*泪一边尖叫一边bao风落锤,手臂摆出了残影,天上雷电也跟着她的动作不断落下为她助威,噼里啪啦、噗嗤噗嗤,蚯蚓被锤爆雷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若不是方冲臂力好,托着底,怕是陶缸都要被舂穿。
红药裴慈殷悲:“……”
红药:“……你的百年油锅bai架了。”
殷悲神*复杂:“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