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说,他这几年一直跟着鸩安予,但在一年前,鸩安予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开始往西走。”解臻道,“起先两人都没有注意,直至三个月前,鸩安予被控制的时间越来越久,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路七无法制服鸩安予,只能一起来到西锤。”
按照路七所言,鸩安予进入西锤之后不断往西前行,直至一日清醒之时,两人也和现在这样择了一chu民*过夜,但一夜过后,鸩安予没有再醒过来。
继续留在西锤只有*路一条,路七只得背着鸩安予逃离旱灾。但他一路shui粮已经告罄,如果不是遇到解臻和陈殊,怕就要被彻底困*在这西锤gan旱中。
陈殊听着解臻讲述来龙去脉,不禁无言。他与鸩安予打过数次*道,此时看到鸩安予这副模样,心中已经隐约明bai鸩安予沉睡的原因。
他沉默了许久,这才抬起下颔,点着鸩安予道:“无魂之人已经没有办法*引我们找到旱因所向,如果路七所言是真的,他或许能够代替无魂之人,只是……”
只是如果此chu旱灾真的是天行藏在作祟,那恐怕前方危险重重。
他没有说出口,目光缓缓落在解臻身上。
“但就算前面再怎么危险,你还是会继续前往。”见陈殊看来,解臻回道。
“是。”陈殊道,“总要一试。”
“那便把他唤醒。”解臻道,“普天之下,你为的是我,但这也是我的疆土。”
“……”
男人目光坚定,并没有让他推出他出去的余地。陈殊看过解臻的rong颜许久,没有拒绝,缓缓地点了点*。
他不再犹豫,伸手星光溢出,缓缓地点中荼dusheng的额*。
第225章复出
顷刻,*间里重新出现斑斑点点的星光,荼dusheng脸上盘踞的青气宛如受到*引,随着星光缓缓地从额间溢出,像雾一样在鸩安予的*上盘踞。
鸩安予原本苍bai的脸重新出现了**,*口缓缓起伏了一下。
陈殊见状一边将雾气挥散,一边观察鸩安予的情况,没过多久便看到对方*皮下的*珠轻轻转动,是开始恢复意识的样子。
又隔了一段时间,鸩安予呼*渐渐平稳,*睑轻轻颤了下,终于慢慢地抬起。他的目光一开始有些许茫然,在*间扫视一圈后落到旁边站着的两个人身上,当看清楚这两人的模样的时候,他脸*一变,原本恢复的那点气*又铁bai了下去。
鸩安予和陈殊之间数度*手,每次见面都不算是愉快的经历。他躺在床上看了**间外的烈日,再看解臻和陈殊便衣的模样,*口起伏了树下,这才偏移开目光,看向床帐,扯了下*角道:“哟,这是什么大的风,竟然把敬宁侯和皇上吹来了?怎么着这么看我,是又想拿我当阶下囚吗?”
鸩安予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狄夷一别已经将近四年,他的rong貌没变,一直chu在青年和少年期间的音*也没变,此时听上去虽然沙哑,但语*里还是惯有着他说话之时刻意*阳怪气的嘲讽。
陈殊想到这人在狄夷的时候毕竟救过解臻*命,没有再计较荼dusheng的损话,伸手拉来旁边的座椅坐下,看着对方刻意移开的瞳孔,这才道:“我和解臻来西锤查探旱情,遇到路七背着你晕倒在路上。”
“……”鸩安予看着*梁的*睛颤了颤,神情出现一*波澜。
“这jiang湖你用du最厉害,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自己的du术。”陈殊见状继续道,“按理说你不可能会中自己的du明,除非……你是故意给自己下du。”
鸩安予躺在床上,喉咙上下耸动着,他缓缓启*,却家还是一句也没有说出。隔了许久,直至他神情恢复平静,讥讽的话复又响起:“敬宁侯,我这里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这天宽地阔,我荼dusheng想怎么玩,还需要你管……”
他说到此chu,本*再数落陈殊一番,但话到一半时,他的目光忽然僵直,话*中的身材忽然迅速褪去,声音也戛然而止,漆黑的*睛一点一点地开始转动,竟然直愣愣地往解臻的方向看去。
这*睛的转动宛如机械一样,陈殊隐隐察觉到不对,立刻一步拦在鸩安予和解臻之间。
鸩安予却还是盯着解臻的方向,他身体往床外侧了侧,却是一下子滚落下榻,发出“砰”的一声声响。
鸩安予心gao气傲,就算是出现在众人面前也*要脸面,此时这样一副模样,看得陈殊心中大骇。他抬*看过去,却见在地上的鸩安予很快又踉踉跄跄地从地面上站起,但*睛的朝向一直没有变,待得蓝bai身影起身后,再度重新缓缓地朝他和解臻的方向走来。
鸩安予走路的模样和无魂之人相差无几,陈殊迅速意识到自己和解臻此时站里的位置对于鸩安予而言所在的方正好是西边。
他立刻侧身偏让,果然看到鸩安予一步一步地慢慢挪移着脚步,与他擦肩而过,不吵也不回应。
陈殊回*往解臻看去。
“看来路七说的不假。”解臻伸手探视了鸩安予的*睛,见对方的*睛只是机械地往他看来,zu下的脚步却没有停下,道,“但鸩安予比无魂之人尚有意识,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那要不要叫醒他?”陈殊问道。
“路七说鸩安予清醒时间很不稳定,有时候半个清醒一次,有时候整天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