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碍,我先将他送到你的芥子里躺着,你去无尽楼找找看有没有恢复伤势的灵药。”
宋有秋不敢在*科打诨,点*如捣蒜,拔*就朝着已经变成废墟的无尽楼跑去。
相重镜轻柔地将满秋狭送进了宋有秋的芥子屋舍里,拧着眉*又为他输送了一阵灵力,稍稍稳住伤势后,才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屋舍外,曲危弦一身青衣,面无表情看着无数朝着此chu而来的修士,眸底全是冷意。
前几日三du秘境反常打开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九州,但因灵树还weisheng长成,许多人又败兴而归,剩下一部分人在灵树下的小镇里守着,瞧见灵树猛然长成参天大树后便急忙赶了过来。
到了此chu后,常年黑暗只能用犀照幽火才能寻到正确道路的秘境竟然化为了一座凡岛,那萦绕在半空的黑雾彻底散去,隐约*出一片废墟。
众人面面相觑,将视线看向曲危弦。
一个持剑的修士尝试着道:“曲宗主,敢问这秘境中……发sheng何事了?”
他可算是问对人了,曲危弦自己都不知道发sheng了何事,更何谈回答他。
曲危弦一言不发,漠然看着他。
他不吭声,周围人显得越发尴尬。
另一个修士看了看狼藉一片的灵树以及黑雾散去后的秘境,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道:“三门长老不是说千年前那个妄图毁坏地脉的罪人*在秘境中的吗,现在黑雾散了,难道那罪人的冤魂逃出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悚然一惊。
曲危弦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大概懂了他们是在说驱除三du的人是罪人,当即有些sheng气,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sheng气,想要骂人却不知要骂什么,想要打人却因多年的教养不能上手,只能冷冷看着那人。
那修士被曲危弦这个*神看得一愣,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其他人众说纷纭。
“万一那罪人魂魄再次逃出来修成鬼修,还会毁坏地脉吗?”
“难说啊,毕竟都过去千年了。”
“三门长老去了何chu?宿首尊呢?”
“他,呵呵,他不知和什么妖魔鬼怪勾结,管他*活zuo什么?”
“现在还有人在守着地脉吗?”
“……”
曲危弦越听越觉得sheng气,好像压抑了六十年的情感终于起*回sheng,他深*一口气,一把用微弱的灵力凝成一把灵剑,朝着最先说出“罪人”二字的修士,冷冷道:“你,和我打。”
那修士满脸无辜:“曲宗主,这是何意啊?”
曲危弦一抖手腕:“打!”
所有人一脸疑惑,就在这时,相重镜从一片虚空中缓步走出,瞧见曲危弦一人对着这么多人,连剑都取出来了,微微挑眉,笑着走上前:“这是怎么了?”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两簇幽火不知何时冒出来了,在他身后化为巨大狰狞的恶*,虎视眈眈盯着所有人。
众人面面相觑。
一名剑修正是被相重镜从地*里救出来的,根本不想同相剑尊动手,见状忙出来打圆场:“剑尊息怒,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担忧秘境中是否出了事,所以才多问了几句。”
曲危弦还在那说:“你,打。”
相重镜听到周围的窃窃*语,隐约明bai了什么,他失笑着握住曲危弦的手腕,柔声道:“好了,不sheng气了。”
相重镜一说这话,曲危弦这才将剑收了起来。
相重镜并不怪这些修士,毕竟他们只是近几百年前才修炼的年轻修士。
三du从千年前就开始散播相重镜妄图*断地脉的*言,这么多年过去,甚少有人知晓当年真相,之所以唤他“罪人”,不过都是人云亦云不明真相罢了。
相重镜淡淡道:“三du秘境中的黑雾散去只是因三du散了,诸位不必担忧。”
众人正在小声嘀咕,闻言一愣。
被相重镜救了的修士连忙夸赞:“不愧是剑尊,那千年前的罪人都被您轻易诛*了。”
“哦,谬赞了,我受之有愧。”
“哪里哪里?剑尊太谦虚了!”
相重镜*了*自己,无辜道,“可是那千年前的罪人,就是我自己啊。”
正在笑意盈盈想要称赞相重镜的众位修士满脸一僵,继而全都倒*一口凉气,骇然看着他。
“剑尊……”有人gan**道,“这、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相重镜看到他们又怕又不敢相信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狡黠一眨*,故意吓他们:“我还觉得挺好笑——诸位可曾听说过,那千年前的罪人,名唤什么?”
其他人根本笑不出来,也分辨不出来相重镜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在说玩笑。
有人**糊糊听上一辈说过那仙君的名讳,但也是*时的事了,这些年根本没记起来,现在听到相重镜这么说,又**瞪瞪想了半天,突然瞪大*睛倒*一口凉气。
那仙君的名字……
——相重镜。
就在这时,易掌门终于带着易郡庭和易尺寒从灵树上下来,听到这几句话,快步走过来,瓮声瓮气道:“全都是蠢货!千年前真正的罪人哪里是仙君,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