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顾融嘴*又张了张,没能发出声音,霍青却看懂了,顾融说的是“你更像他儿子.……”
“顾叔他——”霍青很想解释。他想说顾笙对他只是有太多的歉意,据说顾笙阻拦顾融加入特事科只是因为那太危险,他想说顾笙怎么可能不自己的儿子,想说为了顾融,顾笙才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他想说很多,但顾融已经闭上了*睛,再也听不见了。
“顾融!”日欣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手却慢慢从顾融*口的伤口chu滑落了下来——顾融的伤口只愈合了一半,因为sheng命已经逝去,肌体也就不会再sheng长了。
冰*里有一阵儿毫无声音,还是霍青打破了寂静。他把蛹壳递给姬琰,低声说“我们带他回去。”
要带顾融“回去”,首先他们自己得能“回去。”
姬琰接过蛹壳。从破口chu他能看见,蛹壳*部有微微的五*光点在闪烁。这就是五*蛾羽化成蛾之后,自蛹壳*钻出的时候被粘下的细微鳞*,也正是残存于蛹*的空间之力。如果时间久远,这些空间异能也会逸散于空气之中,无法再使用了。
姬琰把这枚蛹壳紧紧抓在手里,抬*看着霍青“我试试。但是,需要时间。”即使有了这枚蛹壳,他布置符阵也需要时间,如果在他的符阵布置好之前,邵景行离开了……
“你布置吧。”霍青简单地说,俯身把顾融的身体放平,又补充了一句,“他不会离开。”找不到他,邵景行是不会离开的。只但愿,他不要碰上什么危险……
然而世上的事总是不能如人愿,霍青在这里祈祷邵景行不要碰上危险,那边邵景行已经碰上……
首先,他*了路。
虽然无名之地很大,但邵景行可以肯定,那地方是没有沼ze的。但现在嘛,出现在他*前的是一大片*渡漉的地面,看上去像是刚下过雨的荒地,但—脚踩下去就会噗地—声陷到脚课,再拔出脚来的时候简直连鞋子都要粘掉!
邵景行一边庆幸今天穿的是靴子,一边打量着周围。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从后面的树林里出来,就遇上了这一片沼ze。要单是沼ze倒没什么,*烦的是这沼ze散发着一股苦腥气,他在边缘上闻到都觉得*口发闷,这要是走到沼ze中间去,还不得被熏倒?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呢?邵景行捏着鼻子磕靴子上的腥泥,一边发愁地打量四周——这沼ze看起来大得没边,他要怎么才能过去呢?
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从边上绕过去,但这地方连个标志物都没有,真要是绕过去,恐怕半路上他就会转*了方向,再绕回来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景少——是个不认路的景少啊。
要是有个参照物也好啊,可是这片荒地上啥也没有,到chu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样……
等等!邵景行忽然眯起*睛,他在一片灰蒙蒙里好像看见了点什么。
是的,这片沼ze所占据之地,空气都是灰蒙蒙的,好像*天*雨的颜*,以至于略远一点的地方望过去都是灰黄一片,把那chu本身就是灰*的建筑完mei地隐藏了起来,直到邵景行走到近前,才看清楚原来是个土tai。
tai子上圆下方,有五米多gao,颜*灰扑扑,显然是就地取土堆筑的。也不知道这土怎么那么结实,整体保存得还十分完好,只有tai阶的边缘被风化破坏了一部分。只是tai子上空空**,也不知道当初建起来是zuo什么用的。
不过邵景行*睛却是一亮——这土tai挺gao的,登上去不是能看得远一点嘛,说不定就能看见点啥,至少也能看看这沼ze到底有多大。
但他刚刚走到tai子前面,忽然间就听到土tai后面一阵细微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动。邵景行警惕地往后一退,就见黄黑相间的影子晃动,竟是好几条蛇爬了出来。
这些蛇乍看很像是金环蛇,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身上黑黄的环纹不那么均匀,有些地方宽,有些地方窄,倒有些像老虎身上的条纹。
大大小小的蛇爬出来七八条,齐齐对着邵景行昂起了*,吓得邵景行站在原地不敢动。虽然脚不敢动,脑子倒是在飞快地转——他忽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山海经·大荒北经》说gong工之臣名相柳,……禹湮洪shui,*相柳,其*腥臭不可sheng谷,其地多shui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tai,在昆仑之北。
而《海外北经》又说tai在其东,tai四方,隅有一蛇,虎*。
这,这沼ze,这土tai,这黄黑相间的蛇——这不就是禹*相柳之chu吗?
第165章相柳
按《山海经》所说,相柳是shui系异*,然而还有du*,也不知道是后来变异,还是原本体*就带du进化。总之它所在的地方,shui都或苦或辣,五谷不能sheng,人*不可饮,完全就是污染环境的大*器。
不过让邵景行很不解的是,《山海经》里还说相柳是gong工的臣子!
臣子,也就是得用的属下嘛。行吧,就算相柳“九首人面”勉强算个人,可是这样的污染制造器,gong工也敢用?难道就图他有*伤力,就不管环境污染啦?
说起来,gong工在他这里一直印象不佳,但事实上gong工也炎帝后裔,且能为一族之领袖,还能与少昊与颛顼这样的英明之主对抗,可见绝不是个庸才。后人的*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