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回忆着那个只和自己见过一次面,说过一次话的那个叫鲛岛的男人……银框*睛下面的狭细的*睛不停的眯起放松,给mei音子一种小心*的印象。那个男人用车载着自己的xuesheng开上街的话,也就是说,果然他和mei音子当初的第一印象不一样,只是个猥琐而且*望过剩的男人吧。
从三浦聪mei那里听到的所有*rong,只有这一点让mei音子觉得有些在意。
接下来mei音子去会见的,是那个叫原矶的人,也就是在鲛岛医院引发那场大**,然后在mei音子面前被职员强行带走的男人。mei音子以“想要了解鲛岛的医疗事故”的名*提出了访问的请求,而男人则忙不迭的同意了这一会面要求。
“弓子是因为他而*的。是被他**的……”
mei音子所*定的会面场所,是一chu小公园。虽然现在还没有下雨,却刮着很强的风,树叶在风中不住的*摆,沙沙作响。mei音子一边拢着风中**的*发,一边向对面的男人提出问题。
“尊fu人去世的时间是……?”
“今年的*天。二月份。”
“似乎之前听说,是因为胞状奇*的手术才逝世的吗?”
“是的。”
原矶点了点*。和上次在医院见到的不同,今天他好好地整理了自己的仪rong。身体也很gan净,也没有醉酒的痕迹。
“难道说,尊fu人也接受了不孕症的治疗吗?是这样吗?”
mei音子有意试探了一下,而原矶则*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啊……实际上,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你会知道?”
“啊,嘛,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那么,接受的是体外受*?”
“是的。”
原矶“唔”的点了点*,开始了他的陈述。
“结婚了五年,却一直没有sheng出孩子来。在家人们的催促下,我们去了家附近的医院检查,然后发现是弓子——啊,这是*子的名字——是弓子身体那边的问题。和她谈过之后,她说不管怎么样也想要一个孩子,所以我们就尝试了体外受*。
“我对此一直是反对的。听说了很多的传言,不孕症的治疗简直就像是赌博一样。如果不顺利的话,只要第一次花了钱,之后不管失败了多少次,都不会简单地放弃治疗,就像是被套牢在了里面一样。带着“既然已经花了这么多的钱,说不定再试一次的话,下一次就会顺利了”的想法,觉得半途停下的话只会让自己后悔不已,所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下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停止了。弓子那家伙的*格更是那种rong易被套牢的执拗,所以根本找不到能够让她停下来的方法……。
“我觉得,既然是医sheng的话,就不应该让这样重复的失败不断堆积才对,所以这样说可能会有些失礼,但是我觉得医sheng是不可相信的——说不定恰恰是那些医shengzuo了手脚,让体外受*的手术故意不顺利的呢。就算是这样下*的手段,我觉得那些医sheng也是有可能zuo得出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和*人说,她都只会反过来和我说‘那就去找一个值得信赖的医sheng啊’,然后我们就找到了鲛岛的医院。因为那里在治疗不孕症方面最为有名,风评也很好,所以我们才选择了相信他。
“而最开始,也和他的那些好评一样,让我们感觉到‘不愧如此’,也就是说,第一次就成功的怀孕了。弓子也真的非常gao兴。……预产期好像是八月……对,下个,下个月的七号。本来的话,现在这时候,她应该是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坐在我旁边两个人一起期待着即将诞sheng的孩子才对的……本该是这样才对的。
“然而上一次我们去进行定期检查的时候,却被告知腹中有着异常。虽然那个超声波还是什么的结果我也看到了,不过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据医sheng说那叫zuo胞状奇*——我根本不可能知道那种东西是什么的吧。后来经过他的说明,我才姑且算是明bai了——或者说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然后,就ma上说要进行手术了。不过鲛岛——按照那家伙说的,是完全没有危险的,和人工*产一样的东西,几万人都zuo过同样的手术,从来没有听说过出过事故之类的事情,所以说请安心,很快就好了——这样的说辞。现在想起来的话,他说的话口气好像相当的自负,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这一领域上相当有名的专家,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们除了相信他以外别无他法。而那个所谓的胞状奇*,按照他的说法,也并不是体外受*失败造成的结果,而是通常的*娠中也有1/250的概率发sheng的异常现象。所以说虽然概率很小,但是发sheng在我们身上,只是因为运气不好带来的偶然而已——这样的说法,虽然现在听起来完全是在推卸责任,不过那个时候却好歹接受了。
“但是,在zuo手术的时候,就算是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了。一般来说,zuo手术的时候,就算是再简单的手术,都应该可以看到助手和护士在手术室进进出出,负责运送这样那样的东西对吧。但是弓子那时候,却完全看不到这样的状况。我心里刚开始觉得有点奇怪的时候,就有一个像医sheng一样的人,面无**的从走廊上跑了过来,冲进了手术室里——那样的慌张,让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发sheng了什么事情。而后,我就被叫了进去。……进到手术室里,看到弓子躺在手术tai上,四周已经被*出的鲜*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