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之间溜走,等我觉得肚子有些饿,抬起*想问她中午吃什么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悉的声音:“哼!你们,来这里喝茶也不叫我!”
来人正是我的同乡,班长林韶华。既然是同乡,sheng活习惯肯定差不了多少,她跟我一样都喜欢喝茶,不过她来得太晚,要把喝茶当午餐了。
纳兰冬梅见到她,热情招呼:“班长你好,我们正要吃午饭,一起吃吧。”
林韶华当仁不让,说:“小文你倒好,丢下女朋友跟女同xue来这里喝茶,还不叫我?!”
我听她的语气,主要还是怪我没有叫她一起来,说:“我请客,行了吧?”
她坐下来,毫不放松:“那当然了,你还想逃?”转过*对服务sheng说:“我要西湖龙井,上汤芥菜苗,玉米饺,鲍汁荷叶饭。”
我开玩笑说:“节俭一点!班长不能带*铺张*费。你吃馒*就行啦。”
她扬起*:“又不是*费我的钱,节俭什么?”
纳兰冬梅一听,嘻嘻一笑,说:“我来趁火打劫。请给我一份炭烧秋刀鱼,一份**炒面,谢谢。”
我无奈,对服务sheng说:“我要bai菜蘑菇面。”
纳兰冬梅见我只要一份bai菜蘑菇面,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好改口,尴尬之下说:“我去洗手间,你们先吃。”
见她走远,林韶华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喂,你不觉得她怪怪的吗?”
我反问:“有什么奇怪?”
她说:“她从广州转xue过来,却听不懂一句广东bai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略一沉*,说:“确实如此。而且她整天不跟人说话。”
身后传来纳兰冬梅一句冷冰冰的话:“背后谈论别人是不礼貌的!”
我俩噤声——我们刚才的对话说的是广东bai话,她却毫无疑问地听懂了!
纳兰冬梅回到座位,说:“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知道的……我……我跟你们说了吧……”语气相当紧张。
我和林韶华对望一*,均觉得*里有惊人秘密,却又不敢多言。
纳兰冬梅双手抱*,呼了一口气,手*把*发理到脑后,低垂着*,双手抱*,说:“我……我不是中guo人。”
此言一出,我和林韶华都讶异不已。
纳兰冬梅看不见我们的表情,自顾自地说:“我跟你们不同,我只有四分之一的中guo*统。我的曾祖父是清朝的大官,我爷爷跟随张xue良打过仗,我**是日本人,我爸爸很小的时候就去了tai湾,在那里认识我**。我外公是韩guo人,外婆是俄罗斯人。所以我只有四分之一中guo*统。”
我和林韶华面面相觑——以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复杂身世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是自己身边的同xue!
纳兰冬梅继续说:“虽然我的guo籍是日本,不过我一直都sheng活在广州,而且一直都是中guo人,我是满族的后裔,纳兰氏的女儿。”
她说到这里,我已经恍然大悟——她说她来自北方,是*自己的祖先而不是说自己本人,她既然是满族的后裔,那当然是来自北方的了。她的父*多半是来大陆投资的tai商,她sheng在广州,自然对广东bai话了如*掌,也潜移默化地接受了广东的sheng活习惯,但出于对祖先的敬仰,她一直说着标准的普通话。
第十二章梅兰竹*(上)
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没有等待成绩公布就匆匆回家,我也不例外。不过这次我回家的路途一点都不寂寞——**小倩小鸟依人,姐姐雯雯wen柔体贴,我走出校门的时候真担心有人拿石*砸我哪!
雯雯姐说要来深圳过暑假,我也乐得有mei人相伴,唯一的担心是不知道父*如何看待这个身材比我gao年ji比我大的姐姐女友,不过这只是时间问题,避无可避。
回到深圳三天,父*都没有回来,我们三个在家里闷得慌——两个mei女围绕在我身边,能看不能吃,苦啊!
第四天早上,纳兰冬梅从广州打电话过来,邀请我们三个一起去广州玩。小倩一听,乐得一蹦三尺gao:“欧咧!可以去旅行了!”
雯雯姐也笑了起来,说:“好,我都快无聊*了。”
于是第五天早上我就开车带她们一起去广州。深圳跟广州,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不过要到纳兰冬梅家可就不那么rong易了,地图显示她住在番禺区一条河附近,可跟着定位器的引导,我们花了老半天才找到她的家——好一座依山傍shui的园林别墅!
纳兰冬梅就在门口等候,我们一行四人走进大门,就像走进一座公园——遍布各chu的石山、池塘、拱桥、楼阁、shui榭,看似杂*无章,实则互相辉映,mei不胜收。如此*妙的岭南园林景*,必是gao人之作。
经过一座拱桥之后,一座shui榭映入*帘,shui榭边上满满地放着一排种了兰花的小花盆,中央摆着一张木桌,一位少女正坐在桌边。她身穿一套黑底bai点的无袖连衣长裙,梳着发髻,看起来跟小倩差不多年ji。
纳兰冬梅*绍说:“这是我二**兰。”
那少女听到我们说话,迎上前来,微微鞠躬,跟纳兰冬梅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的姿势一模一样:“你们好,我叫*兰。”
继续向前走进一间竹屋,屋里空无一人,只见门口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