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她崩溃地尖叫起来,将*发揉成**,本以为*gan了的*泪又一次不争气地奔涌而出。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从来没有成功过这件事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啊!从来没有成功过的仪式,连阵基怎么画都已经快记不清了的术式,要在没有笔记的情况下成功根本是痴人说梦……这种事情,我当然是知道的啊……
最开始的成功只是侥幸而已……自己根本没有才能将它复现……什么希望,什么办法,全都是假的……格蕾蒂*你个倒霉的混dan,明明在其他所有事情上都那么好运,为什么偏偏遇到的是我……明明换其他人……如果遇到的是其他人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救到你啊……
“…………”
——啊,原来如此,这就是惩罚吗。
洛莉跪倒在地,任由*泪*淌,双目无神地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星图。
——作为凡人觊觎奇迹,妄图以自己的手gan涉sheng命的惩罚,就是要在被延长了的**里一遍一遍体会自己的无能吗。
那么是你赢了,女神,或者随便其他的什么,我认输了。洛莉阖上*睛。我受够了,已经什么都不想zuo了。这一点都不让人喜欢的人sheng,就在这里结束吧。
(“说不定我是女神派来拯救你的呢?”)
——骗人,哪有自己先*了的拯救者啊。
(“我想,女神给所有人都安排了救赎的道路,也许有些人的路会更加曲折和艰险一些,但无论如何,既然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一定证明了还走在这条路上。”)
——已经够了。我已经走得够远了,救赎什么的不需要了,让我睡吧,让我再也别醒来了吧。
(“wei来还长啦。”)
——………………
(“再试一次吧。”)
这明明不像格蕾蒂*会说的话,但莫名的安心感在*中满溢开来,奇妙的wen暖包围身后久久不散,就像是被某人抱拥着一般,像是一个个夜晚和一个个bai天重复过几十次的那样。洛莉睁开*睛,周围谁都不在,法师塔就像无人的庄园那般冷寂,被放置在地上的格蕾蒂*还是一副安详的睡颜,好看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吧。
好久,好久,好久,久到记不清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离世了。
明明已经连*因,样貌和名字都记不得了,唯du这份不甘心的感情还顽固地残留着。那时所有的人都说已经无能为力,无论医sheng,牧师,还是gao塔里的巫师,唯有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如果魔法和神明都不愿意代劳,那就由自己直接向冥府索求吧——这就是开始xue习*灵术的契机。
自己为了索求奇迹而踏上了这一条路。
而到了今天,自己也依然是在索求同一份奇迹。
什么救赎啊女神的意图啊自己都不懂,但如果这*身体苟且存续到今日还有什么意*可言的话——
洛莉拍拍脸颊,目光无来由地扫过自己的手臂。
那上面有*隶商人装上的魔导器,一对银*的臂环,只要激活就能将自己的四肢隐匿进异空间里,原本是纯粹用来*教的工*,但以自己的魔法能力的话,说不定可以用一半的功率启动……
她褪下衣袍,手*轻点臂环,尝试注入魔力主动*控它的运行,而后就见到自己的皮肤消失不见,*出下面赤红的肌*和脉动的*管。这幅光景多少有些可怖,但洛莉却冷静得前所wei有,试着握了握拳,依然能够感觉到皮肤的触感。看来是整体全部转移前只会透明化的设定。她继续驱动臂环,让接下来的肌*和*管也依次消失,在能够阻碍视线的事物全部不在后,她看到在自己那由名字佚失的魔法所支撑的苍bai骨骼上,遍布着与常人不同的奇异纹路,它们纵横*错,组成了只有自己能懂的晦涩符文。
“……哈哈,缺乏才能也要有个限度吧。”洛莉不由自嘲出声,泪珠扑簌而下,“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一切的答案一直近在咫尺……在古籍和回忆里挖掘了那么久,一遍一遍地徒劳无功后,直到此刻才终于发现,那个自己一直追寻的奥秘,那个不知由何人发明的只为了让巫妖也能如常人一般sheng活的wen情术式……从一开始就刻在这*身体上了啊…………
三个月后,洛兰王都。
初冬刚至,都城已经银装素裹,刚刚扫过雪的街道上行人却比盛夏时还多上几分。洛兰**而wen和的海洋*气候在诸guo间也有好的声名,每年来此观赏雪景的游客都不在少数,更有会租住在山间木屋里度过一整个年末的。在所有这些情绪gao昂的游客中,有两位格外引人注目的少女,一位身姿纤细gao挑,sheng有一袭罕见的雪发,戴着珍珠装饰的宽檐帽,好看的脖颈围在一*可知贵重的雪貂皮草间,优雅的曲线在贴身的驼*风衣里若隐若现,连长裙裙摆下的短靴也*致得引人注目;另一位个*刚及同伴的*口,紫罗兰*的长发华mei得不遑多让,琥珀*的*睛惶恐地四下张望着,雪地靴两步一跳,甩得*前的雪绒球*晃不停,一对可人的小*包裹在一尘不染的bai*中,在雪景的映衬中也纯净得令人晃*。
“两个人,一间*。”在中央大道最好的旅馆里,gao挑的雪发少女对前tai说,脸上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