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将仇家害成这样,真是只养不*的bai*狼。”
聂阳回想一下,不要说手工zuo成的玩物,就是现成的什幺*趣之物,他也几
乎没有得到过几件,这种宗族大家,大多重视*缘*脉,又怎会对心知肚明的外
人上心到那种程度。
能够尽心抚养,便该感恩戴德。
“仇家当真会有人这般待他?”聂阳在心中自问道,他实在不认为,这家人
对待仇隋会比聂家待他还要*近。
除了这些,屋中再也找不出什幺值得在意的事物。
“难道派东方漠来守得,其实是其他屋子中的秘密?”拿起油灯,聂阳又往
另外三间走去。月儿提着灯笼紧随在后,关门时,又忍不住往屋里看了一*,只
觉这屋中发现的各样东西都*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恨之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
忙将门扇合拢。
另外三间,两间是客*,不知多久wei曾用过,被褥都已朽坏。剩余那间,堆
放着各种杂物兵器,和几件陈旧家*。
两人找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找到任何有意*的东西。倒是月儿从兵器架上
找到一把缅铁软剑,连着束腰皮鞘装好,取了一条蛇皮长鞭,盘在身边,总算解
决了趁手武器的大患。
也不知东方漠是否还会折返,两人不敢在院中多待,翻墙回了原本落脚之chu。
雨势渐密,聂阳也不愿再另寻他chu藏身,心道既然东方漠之前wei曾来这边寻
他们晦气,便只当这里尚且安全,暂住一夜就是。
有了这幺一次波折,月儿也没了其他兴致,衣不解带和衣而卧,柔声道:
“哥,你也早些睡吧。明日天气好些,咱们就往顺风镇去吧。”
聂阳叹了口气,点了点*,“嗯,也该过去了。”
“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打算在这边找些什幺。”月儿咕哝了一句,将靴子
蹬落床边,拉起薄被盖在身上。
聂阳将桌上油灯拨了一拨,掏出那三本册子,坐下翻开一本,缓缓道:“我
也不太清楚,不过我隐约觉得,我应该已经发现了些什幺。只不过我还没有找到,
将一切串联起来的那条看不见的线。”
月儿沉默片刻,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幺了?”
月儿咯咯笑道:“哥,你别这幺老气横秋的说话成幺,这口气听着好像爹爹
一样。”
“你这丫*,快睡吧。”聂阳笑着*了**,跟着一愣,仿佛有什幺东西在
脑中一闪而逝,但苦思半晌,也没捉到那一缕思绪,只得静下心来,将心思重新
放回面前的册子上。
比较了一下三本上的字迹,聂阳从笔画最为稚*的那本看起。
最初仇隋显然是将这本东西当作了额外的练字本子,十几页的空chu都写的是
毫无词句可言的大字。后来多半是被养父*或是长兄仇不平发现,专门给了他东
西练字,从中间一页开始,书法骤然工整了一大截,所记下的,也变成了夯实武
功根基之初所体悟的心得。
一直到大半本过去,写下的文字才开始记载一些习武之外的句子。如:“三
月初五,兄长往天女门。甚为想念。”“复见阿姊,喜极。”“习武怠惰,*责。”
“七月初七,兄长订*。大贺。”尽是些当日值得留下一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的事情。
聂阳匆匆向后翻去,直到将近最后,才看到一句和前面截然不同的话,仔细
看去,写下的时候,手腕似乎还在发颤,连带着墨迹也有些变形。
可这句话,却让聂阳仍是一*雾shui,“正月初十……花非花,雾非雾,天非
天……”十与花二字之间,用墨涂掉了长长一片,最后天字之后,一样抹去了三
字。
若不是仇隋肚里的蛔虫,绝不会明bai到底是在说些什幺。
“这人难道从小便是个疯子不成?”聂阳皱了皱眉,正要将这一本合上,突
然脑中灵光一现,又低下*去,将那句话仔细读了两遍,跟着单扯起这页,透过
灯光凝视着最后那片墨迹。
那里的确涂的很*,但最下靠右一些的地方,还是隐约留下一捺甩出的末端。
花非花,雾非雾,天非天……父非父?聂阳啪的将这本合上,猜测仇隋可能
就在这天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可若真如此,那……是谁告诉他的?
难道他*听到了什幺?
聂阳匆匆翻开第二本,看了几页,发现靠字迹估计的顺序有误,连忙换了最
后一本,翻看起来。
从这本起,除却某些直bai记载的小事,仇隋开始写下一些似有深意却让人无
从捉摸的句子。单单从记载的口吻来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心情始终不错。
这一本写过大半,已看不到什幺习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