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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
壹
在这条永远向西的遥远道路上，南边有很多千里的黄沙，北边有河床，河床
深chu有一点点的*shui。依靠这些浸润着黄沙红土，慢慢渗透开去的shui源，hu杨和
沙枣树木沿着道路零星稀疏的sheng长。
河北是红土的低塬和sheng长的荆棘。在经过两到三座低矮的红土坡塬以后，会
是另外一些很多千里的黄沙。在这条穿越过漫漫沙丘，永远向西的道路上，最遥
远的地方，总是在最西边的地方。人们向西的视线最终会被地平前沿一道蜿蜒如
墙垣的红褐*山脉所阻挡。山脉*端锯齿形状的*廓无论冬夏总是闪耀着冰雪的
bai光。她们是另外一座深入大陆的gao原的边界线。
女人热迦站在hu杨树下凝视着那道边界。她曾经计算过自己驾驭一百*战象
长途奔袭的速度，二十一年前她率领她的军团使用三十天时间横越gao原。当一百
*来自非洲的长牙巨*翻过积雪的山口，面对沙漠，小河，还有零星的hu杨树林
列阵的时候，那些从东方的中原开始出发，在很多年里逐渐深入西域的大周王朝
的军队，应该是感到了惊慌和畏惧的。年轻的女王热迦du自骑坐在她的公象阿卡
的脖颈之后，她可以朝上笔直地举起六尺的长矛，她的红铁木的长弓悬在阿卡披
挂的甲胄上，她自己伸手可及的膝弯旁边。
一个非洲女人在开始战斗的时候要半*，赤zu，十九岁的热迦慢慢解开遮掩
住*脯的豹皮。女人的腰下膝上环绕着一圈黄铜链环编结的短裙。她原先是蜷*
跪坐在象背上的，现在女人黝黑赤*的长*沿着她的猛*卡的脖颈向下滑行，并
且伸张开展。战象甲胄*粝的表面扯散了她的*编凉鞋的系带。她的赤*的脚腕
上戴着铜环，铜环上铸有激励战象的尖刺。
非洲女人热迦的身体比一个蓝*黄发的西域男人更加gao大，她在十九岁的时
候健壮的像一**的狮子。她饱满的*脯和结实的四肢像浸透了可可油脂的乌木。
二十一年以后，赤身*体的热迦仍然gao大，浓郁的像一棵乌木。即使木质可能已
经缺损，开裂，蛀蚀和fu朽，但她仍然是黝黑的，沉重的，这个站立在hu杨树下
黄*沙漠中的黑种女*，臂膀肩背皮肤下的肌*线索象枯竭的木质纤维一样盘转
纠结，她赤*的*部像木雕一样gan涩坚*。
女*热迦感觉到她的赤脚正在gan涩炽热的黄沙中扭动挣扎。她的zu趾分张而
后蜷缩，但总是握持不住*沙。从那往后的二十一年以来，热迦的脚踝上一直拖
带着巨大的黑铁链环串成的脚镣，右脚后第三个环圈上还额外地加挂上一个铁球。
脚镣和铁球是针对她的膂力定制的重量，那使她每迈出一步都是一场竭力的战斗。
永远拖累着她两只脚腕的铁链远远不是这二十年中的全部，热迦看不到自己的脚。
在女人的脚镣铁箍以上，峭立的小*肌*下端收窄的地方，另外横架有一副宽厚
的木*枷板。女人的两*安*，并且限定在木板拼合以后留出的槽*里，她的双
脚永远只能站立在比她自己的肩膀更宽出去半掌的地方。女*热迦旋转身体，把
那一只终于从沙土中挣脱了出来的右脚，牵连着铁链和铁球一起，环绕到身前一
肩之宽的地方。这是二十年中她每一次迈步的恒定的距离，沉重的铁和梗直迟钝
的实木代替了奔跑的阿卡，变成了她赤*身体的一个永远的组成部分。
更多的铁木刑*，和更多的*身羁缧. 每天早晨赤*身体的女*热迦拖带着
脚踝上的枷板和铁镣走上红土山坡的时候，她的脖颈上佩戴着黑铁的项圈，项圈
上打*系链可以让人牵领；她的腰间围绕着铁铸的腰环，腰环上整圈打*系链，
从腰环垂下的五条短链连接着五个铁铃铛。那些孩*拳*大小的镂空铁球里边装
有活动的芯，外边竖立起锥形的刺，它们在女人的*底*侧，还有胯部以下绕圈
打转，颠簸蹦跳。它们的响声清亮，而锥尖切肤裂*。热迦每天的*隶劳役是激
烈的，让人*疲力尽的，每当她的肢体激烈动作起来的时候，这些带刺的铁球更
会象受惊的du虫一样纷飞起伏，在女人腰围的周边上下啮蜇叮咬。
热迦的手上戴着铁铐，那就是两个紧密相联的铁环圈子，没有脚链和铁球那
样的重量，可是也没有脚链那样的宽松。热迦的两只手腕永远紧拢在一起，度过
了以后这二十一年的每一个bai天，而在二十一年里的每一个晚上，热迦的身体还
要被添加上更多坚固的木*。
整个晚上女*热迦的脖颈和双手就像她的*脚一样，都要使用宽厚的hu杨木
板枷合在一起的。那两扇木板拼合起来留出两个*口，女人从上面那个口子里伸
出来脖子，下面那个口子固定住她的两只手。这扇大门倾斜着gao出她的**，低
到她的*根，把她像一棵腌制的蔬菜一样封闭在里边。每天早晨她要戴着脚枷脚
镣，腰环项圈，还要加上这面宽大的颈手木枷，蹒跚沉重地走上山塬。山塬上遍
地是赤红的铁砂和炭灰，错落建筑有五座粘土堆砌的gao炉，每座土炉旁边都附带
安装着一口gao大封闭的厚木箱子。
安西城外五十里的红土塬上，是大周安西驻军的冶铁工场。整座红土的山坡
里都是*铁的石*，烧铁的木炭倒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