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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擎屋中,此时已是点亮灯火,儒门掌教稳坐中位,籁天声、煌天破、墨天痕各立在侧,四人皆是盯住门口,似是等待着什么。
这时,一道倩影映在烛火映照的门上,吱呀门开,两个一人大的冰块被扔进门中,冰中所封之人,正是钱武*与陆苍哲。
孟九擎一言不发,掌中*元自聚,顿时,屋中宛如暑日照*,三伏炎天,二人身上坚冰转瞬即融!
见二人醒来还需一段时间,孟九擎问随后进门的霍青*道:“是邪天鬼种吗?”
“不错。”
“坛中真就只有这两人?”
霍青*道:“七君子,四梵天,四佛座,甚至真武双璧,吾等皆悄然查探过。gao手之中,确无一人感染。府中di子众多,无法如gao手一般zuo到接触确认,但经这数日观察排查,只有这二人行为有异。”
孟九擎沉默良久,道:“他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籁天声不甘道:“吾算是bai演一出苦*计了?”
孟九擎缓缓道:“以他们身份,当日连反攻部署都wei曾参与,之后更一直留在府中,如何泄*消息?”
饶是平日稳健沉冷的煌天破,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问道:“是否是我们修为低微,无法探明诸位前辈身上是否植有鬼种?”
霍青*安wei道:“这东西与心脉相连,必然会改变寄主脉象,虽是难以去除,但绝不会难被察觉。”
“这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了……”墨天痕依然想到是何结果,但这结论wei免太惊世骇俗,令他难以启齿。
孟九擎却起身道:“没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反叛之人,是真心作*,并wei受渎天祸控制!”
如此结论,无情打碎了众人先前的期待。他们原本以为,此回*中sheng*,是有同门受植鬼种后的无奈之举,不想竟是有人主动叛离,陷三教、天下于shui火!
霍青*震惊之余,也不忘问道:“九擎,那接下来,该如何继续?”
孟九擎看了看地上昏*的二人,神*上闪现一*痛苦,但开始开口问道:“青儿,你不是说过,有办法祛除鬼种?”
霍青*mei目顿时一瞪,诧异道:“你真要这样zuo吗?”
孟九擎负手而立,皱眉纠结片刻,艰难点*道:“只能如此。”
霍青*仍是不大情愿:“掌教,请再三思啊!”她用上“掌教”而非直呼其名,严重程度可见一般。
这时,煌天破突然开口道:“师尊若不情愿,破儿愿担起这个责任,反正也不是*一回。”说罢便要上前。
孟九擎手一挥拦住徒,道:“这种事情,吾不会让别人bang吾背负。有吾在,也不会让你背负第二次。”
籁天声察觉不对,隐然想到其中关节,惊道:“你们该不会是想……?”
霍青*哀声道:“以吾寒冰功体冻结碎之,再以九阳之力wen活心脉,便可除去鬼种。”
墨天痕不解道:“如此甚好,为何忧虑?”
霍青*叹道:“你有所不知,此物已扎根心脉深chu,与寄主一命相连,若是贸然摘除,寄主便会心上开窗,鲜*溢尽而*。纵使吾竭求*微,也只能将危害控制最小,脏腑创伤早成,绝难修治,只能先冰封住创面,再以九阳心经护住心脉,才可保他们多撑持片刻。只是如此一来,本就缺损的脏腑再受极冷极热两股力道相冲,反会衰竭更迅,两般**相叠,再无幸理……”
“这……”墨天痕惊的倒*一口凉气,想到那日被煌天破轰成碎片的怀谦。当日是因大战在前,无暇顾及,煌天破这才当机立断,以此解决拖累,如今在三教绝*gao手口中,仍是束手无策!想到此chu,墨天痕忽的灵光一现,急道:“烈如来前辈!若是烈如来前辈,可有办法化解?”
孟九擎脸上微微一喜,但随后便黯淡下来,*首无奈道:“即便烈如来有法可医,但如今他正因金钱山庄之事被圣佛禁在弘法寺中,两地相去甚远,来回相请,时间已是不允。我们……别无他法了。”
“当真……别无他法了吗?就不能相等片刻吗?”墨天痕不甘道。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他的肩*,墨天痕回*望去,只见煌天破正面带哀*的看着他,道:“*谋者在暗,随时都会有所动作,我们必须提前zuo出应对,方能将损耗降至最低,此正是寸*必争之势。吾明bai你不愿放弃人命,但师尊,又何曾舍得?”
沉默良久的籁天声此时缓缓开口道:“不舍而舍,孟掌教决断,无人能及。”
孟九擎也看向墨天痕,问道:“若是你,你如何选择?”
“啊……我……”墨天痕此刻心中纷*如*,虽说大*难舍,但要他为此付出别人*命,他如何担得起这份责任?又如何下的了此等决心?zuo的出此等取舍?
沉默良久,墨天痕也不知该如何选择,只得惭愧而无奈道:“di子……di子着实不知。”
孟九擎微微一叹,道:“不在其位,难断其事,你难以抉择,反是令人欣wei之事,因为至少你还懂得珍惜他人*命。”
听罢此话,墨天痕已是无言。孟九擎又看了地上的两名di子一*,将*中不舍尽数抹去,沉重道:“动手吧。”随即,九阳浩力透体而出,从二人天灵灌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