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从
*间里的焦糊味儿还没散去,陆嘉川手上的*滴到地板上,静静的一滴,又一滴。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转向祝以临的*神有点呆愣。
祝以临拉着他往外走:“你想*陆娉婷是吧?她要出guo了,不知道哪天走,我们得快点过去,否则来不及。”
祝以临是个说话有分量的人,不轻浮,不开玩笑,也不怎么犹豫,才把陆嘉川拉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开陆嘉川,转身回厨*。
然后,祝以临手里多了把刀。
是一把shui果刀,不算大,但也不小,刀背很厚实,锋利的刀刃能轻易划破皮肤,伤人不在话下。
他拿着刀走出来的一瞬间,陆嘉川慌了:“……你gan什么?”
“我挑一个顺手的工*。”祝以临说,“走吧,我们一起去,我给你搭把手,两个人好chu理。”
祝以临把刀塞进鞘里,为了出门后不引人注目,他特意拿了个包,把刀放进了包里,然后一手拎包,一手牵起陆嘉川没受伤的那只手,又说:“我开车吧,你能不能联系上陆娉婷?先查查她在哪里,别扑空。”
“……”
祝以临这么认真,计划得也很迅速,他真的打算陪陆嘉川一起去*人。zuo这些事的时候,他的表情依然那么冷静,*睛里有一种冷静的疯狂。
*看他要推开门了,陆嘉川慌里慌张地把他拽回来,颤声道:“不行!你不能去!哥哥……”
“为什么?”刚才拉扯的时候,祝以临身上沾了*,脖子上的*痕都gan了,烙在bai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越认真,陆嘉川越慌,甚至*出了害怕的神*,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了,只能把他往*间里拽,祈求似的道:“你不要去……别去好不好?我怕你出事。”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祝以临说,“如果你失手怎么办?一个人不好办事,我bang你,你别担心,我们*了她就走。”
陆嘉川喃喃道:“不行,会被发现的。”
“谁能发现?”
“……警察,媒体,你的**,朋友们。”陆嘉川把那个装了刀的背包从他手里抢过来,脏东西似的远远丢开,“你别去,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祝以临面*一沉:“你的事和我没关系?你想自己去*人,然后呢?我怎么办?以后只能按时去探监?”
“……”
陆嘉川不说话了。
人冲动起来,脑子里根本想不到“以后”。
但他不想没关系,祝以临bang他想了:“我不想一个人过日子,那种sheng活我过够了,我很后悔当年没一直陪你,让你自己苦熬那么多年,现在弥补不算晚吧?你点个*,不管你是去*人还是去*,我都和你一起走。”
陆嘉川的手还在滴*,伤口的痂没结上,就撕裂了。
但他一声不吭,像个没知觉的木*人,只有一双*睛是活的,望着祝以临,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恨陆娉婷。”祝以临伸手碰了碰他受伤的手,“我也恨她,是她和站在她背后的人,把你害成了这样,现在你背后也有人,有我。你想怎么报复她我都同意,会造成什么后果,我都陪你一起承担。”
“……我你。”祝以临说,“如果你也
我,就让我陪你去。”
陆嘉川终于绷不住了,*泪珠子断线似的往下掉。
他抬手擦了一把,摸了自己满脸*,看着又恐怖又可怜。他往后退了两步,说“不去了”:“我不想去了,你让我冷静一下。”
陆嘉川冲进卫sheng间里,祝以临听见哗哗的shui声,和他极力压抑的哭声。
祝以临早*,当年还不满十八岁,就明bai了“心痛”是什么感觉,但比心痛更痛的,是他现在的心情。
人只要活着就会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最难的无非两点,一是已经无法更改的过去,二是竭尽全力也难以掌控的wei来,如果要说有什么比这更难,那就是他消除不了他人过去受过的苦,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给他一个mei满、wen和无害的wei来。
祝以临找到药箱,翻出chu理伤口用的消du药shui、棉签和绷带。
陆嘉川待在卫sheng间里不出来,他把人揪出来,按到沙发上,*手给他包扎。
祝以临坐在他旁边,拿着棉签,一根手*一根手*地轻轻擦过去:“疼吗?”
陆嘉川**。
“你怎么这么*练?以前是不是也伤害过自己?”祝以临说,“以后不许这么zuo了。”
陆嘉川不吭声,祝以临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捡起刚才被他丢掉的包,翻出包里的shui果刀,亮出刀刃,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
鲜*顺着刀口喷涌而出,陆嘉川受到惊吓,匆忙拉他:“你gan什么?!”
“知道疼了?”祝以临不管自己的伤口,任由*往外*,继续给陆嘉川包扎。
陆嘉川坐不住了,*自拿绷带给他止*。
但他们每个人只有两只手,互相照顾的结果就是互相添*,谁都chu理不好。陆嘉川急了,几乎是用哀求的*神看着祝以临:“哥哥,你别这样好不好?”
祝以临瞥他一*:“撒娇有什么用?”
陆嘉川红着*睛,固执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