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是越城一个小吏家的女儿,家父梁平曾是越城仓部的户曹。在当年的赈灾案里,家父正是被严觅构陷入狱的无辜官吏之一,病*狱中,而梁家因此家破人*,*家亦被卖入青楼,卖笑维sheng。若不是遇上fu君,此sheng再无翻身的余地。世事难料,*家与fu君潜伏濮阳时,遇上了严林山,这件陈年往事也竟然成为了朝廷击败叛军,sheng擒右护法的关键。」
梁清漓的语气平淡,但是其中所蕴*的悲痛令田炜与陈宗寿都脸*凝重起来。
「而今严觅*通敌军,往日犯下的错误更是曝光于世。*家在此役功劳浅薄,但愿将军能够将严觅与严家的罪行上报于朝廷,让刑部重审赈灾案,为那些被严觅陷害的人们平反,为那些冤*的*魂讨得一个公道!」
这个请求说出来之后,梁清漓静静地等待老人的回复,脸*依旧平静,但微微发抖的双手却泄*了她的真正心情。
田炜沉眉思考了一阵后,神*和蔼地说道:「梁姑娘,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梁家*离失所,亦是一桩悲剧。严觅的罪行毋庸置疑,如果你要报仇雪恨的话,后日宣布攻城之时,我便能让他与右护法一起被chu刑,以此告wei你的家人。」
薛槿乔说道:「将军,这是其中一部分,但赈灾案呢?如今真相大bai,岂不正是让刑部、大理寺重审此案,主持公道的良机?」
田炜长叹一声道:「槿乔,梁姑娘,我当然明bai这其中的考量。但是此案当年所牵扯到的朝堂关系错综复杂,有不少大人物都乐得见到此事迅速地被解决,抚平,而不愿面对陛下的雷霆之怒。而今想要再开旧案,会有许多阻力。」
「更重要的是,严觅与赈灾案的真相一旦报上去,便必须要有刑部尚书,大理寺延尉,御史tai大fu,乃至陛下本人来重顾相关证据,严觅本人也得押到京城受审。而这其中有太多可以让那些不愿见到此事重浮shui面的人*作的地方了。反而是在朝堂影响不了的军中,我可以就地将他chu*,为你祭奠家人的在天之灵。」
「梁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报仇与雪冤,可是两桩*质与难度截然不同的事。我不希望青州军部的功臣到*来一场空,让这难得的机会离去。」
田炜恳切地劝告道。
梁清漓双眸晶莹着隐约的泪光,平素wen婉的rong颜此时却坚*而倔强,表情甚至有些……神圣。
她*钉截铁地说道:「多谢将军的体恤,但*家不止想要报一家人的*仇。若*家仅*这么zuo,那在黄土林时,便已出手取他*命了。」
「*家想要的不只是*偿*,而是想要将严觅的罪行大bai于天下,让大燕官府承认它错了!让gaogao在上的大人们承认,承认朝廷辜负了梁家,愧对了天下人的信任,更要所有那些与*家一样遭受了不公的人见到,哪怕犯错的是尊贵的四品命官,哪怕遇害的那些平*百姓*的*,散的散,如今只剩下一个低*的*女,罪行便是罪行,是会有报应的!」
这番铿锵有力的啼*之言不仅让我心*澎湃,激动不已,就连陈宗寿,薛槿乔两人都为梁清漓掷地有声的宣言所触动,*出了心有戚戚的赞许之*。
田炜感受到这话中比钢铁还坚*的意志,面rong柔和下来,wen言道:「梁姑娘,这条路并不rong易,到了尽*也不一定能给你你所想要的*代。你确定要如此?」
「这是*家,也是梁家应得的。」
梁清漓坚定地说道,*中没有*毫*惘与犹豫。
「好!那我便将此事上奏,也以青州都督之名向你允诺,必会为你争取一个能够为梁家正名,寻求公道的机会。梁姑娘,这番*襟与豪情,当有十分的英雄气概,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
田炜欣赏地对她说道。
「多谢田将军!」
梁清漓深深地施了一礼,悄悄地抹去了*角的泪珠。
「小韩,唐卫士,你们可有什么想要的?」
田炜对我们问道。
我抱拳道:「娘子的愿望,便是在下的愿望,多谢将军成全。」
「能够击败敌人,维护家园,本就是我的职责,因此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多谢将军。」
田炜玩笑地对陈宗寿道:「宗寿,你遇到过这样的后辈吗?连应当的奖赏都不需要了,我们在他们这年ji时可没有这么*怀天下的格*。」
陈宗寿笑眯眯地说道:「属下可从来没有立下如此惊人的战功,无论是功绩,还是气魄,都远远不如这些年轻人啊。」
谈笑了几句后,田炜正*道:「好了,赏赐决定了,也该说些其他的正事了。槿乔,饶是你立下了如此大功,也该知道,擅自离岗,自主行动,可是犯了军中大忌。我是从小便认识你的长辈,宗寿与我也一直是更看重实际战果的军人,但军令如山,不可不从。青州军部可不是只有我们的声音,你的这次决定,必会受到诟病与攻击,你zuo好准备了么?」
薛槿乔平静地说道:「我明bai。」
「很好。赏是赏,罚是罚,无规矩不成方圆,哪怕你注定是青州战事的大功臣,也不能无视军ji之后,毫无惩罚。且待我考虑一番。」
薛槿乔看了梁清漓和我一*,突然提议道:「我有个建议,将军看是否可行。hu东来,钱一鸣等人会如此猛烈地反对我和宗勤师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