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低落。
但是，那个周铭终究是永远错过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机会。
而我之所以会如此挣扎，是因为我始终无法，也不想要，放下那个平凡的自己。
在心底里，从本质上来说，我一直都是那个二十岁的青年，并且在此后数年穿梭时空的旅程中，固执地，近乎痴妄地，不愿自己被这些超乎想象的经历所改变。
梁清漓握紧了我的手：「fu君，这样的想法，确实有些太苛刻了呢，连*家也会觉得自己很难zuo到这一点。不过，既然如此，fu君仍然对薛小姐心sheng好感了，那岂不是在你们之间，也发sheng了什么让fu君改变想法的东西？fu君与薛小姐之间，是否也有过那种心灵相通的时刻呢？」
「……确实如此。」
我对上
人若有所思的*神，*着*皮继续说道，「在你与我结合的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之前，与槿乔第一次深刻地聊起了她*心中一直无chu诉说的心思。也就是在那时，她对我倾诉了情意。」
我对梁清漓复述了远在一年多前，从怀化郊外与闻香散人大战回到越城之后，见到薛槿乔的那个夜晚，与她热情似火的宣言。
我还将数日前，在薛府时与她坦诚相对的那番谈话概括了一遍。
「如果她仅是我的**上司，仅是一个mei丽而强大的女子，仅是一个与我能够跨越时代与身份相知相*的友人，倒也罢了。但她偏偏又是整个世界上，第一个对我表示出那么热烈，那么真挚的喜欢的人。无论是韩良，还是周铭，在那之前，都从没有任何女子真正地喜欢过。其实我的前二十年人sheng，一直是个没有任何女人缘的男人呢。」
我叹了口气道：「不可否认，我也在那一刻感到了同样深刻的*引力，浓烈且炽热。但是也只能止步于此了。我确实对她喜欢过，真正的喜欢，甚至到现在那种喜欢也没能彻底褪去……不过，我已经有你了，而我与她彼此都有自己的职责，虽然认识到这份心意并且将其正视而不是欺骗自己，但也无法回应。对不起，我知道，如今将这种事对你道来，是一种不公平的伤害，但是希望你不会担心，因为它已经过去了，而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梁清漓一手托腮道：「虽然*家不想要有这么一个对手，但……也很难因此怪罪她呢。fu君，如你所说，这是你与*家结合之前的事，况且，这就是你的*子，不要自责了，*家并不怪罪你。」
我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道：「你对我太宽rong了。」
身前的人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而是就这样握住我的手，静静地在这片宁静的夜幕里坐在我身旁。
她如我一样，在思考，也许也在试图寻找能让这名为恨纠葛的线团解开的线*。
将这一切都说完之后，我整个人都虚脱了，但*神上却又如释重负，彷佛卸下了多个月来一直挂在身上的枷锁。
至此，我已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赤**地摊开了，再无隐瞒，再无虚假。
这样zuo自*吗？是的，很自*，将自己犯过的错强加于人身上，让她永远负担起这份知识，这份不忠所带来的痛苦与不忿。
但与此同时，这又是我经过这么久的思考后，得出的唯一的答案。
这些过往，这些心思，是我的伴侣应然知道的，而她的选择，她的，也应该是在这些真相的基础上，zuo出的决定。
无论结果如何，哪怕将自己所有的其他原则都践踏了，我都坚持了那仅剩的最后一条：对自己的人真诚以待。
而无论梁清漓如何反应，哪怕她要与我一拍两散，就此决裂……那也是我需要承受的后果。
「fu君，乔三*是否也与你一样，躯壳里融合了天外天的灵魂？」
半晌后，梁清漓突然问道。
我点*道：「没错，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有这份完全不讲道理的法术力量。不只是天外天，她的灵魂来自与我同一片异域呢，我们是一起降临在大燕的。啧，你在她面前别*说啊，这可是个大秘密。她要是知道我这么痛快地*底了，又要嘲笑我了。」
梁清漓脸*复杂地*着我们相连的手臂，感慨道：「fu君说起这些事时，*家一点实感都没有，完全无法想象。在无穷无尽的天外天异域旅行，见识*家想都想象不了的景*……一定很*彩吧？」
我老实地说道：「有些东西很新奇，但很多时候若论*彩和惊险，根本比不上大燕此时的**与青莲教，宁王军这些神秘的势力掀起的*谋诡计，战争狂*。我在经历了这些大起大落之后才明bai了，平平淡淡，平安无事，才是最幸福的。」
「嗯……如fu君所说，毕竟大家都是人。只要是人，那便有jiang湖与故事，与所有一切复杂的，难以预料的，令人喜悦与悲伤的经历呢。」
这一晚，我们迟迟wei睡。
梁清漓在一开始的忧虑消去后，好奇心便占据了上风，不住地问着各种各样的关于「周铭」，关于中guo，关于西联的问题，而除却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之外，我也尽量满zu了她的询问。
「哇，fu君的意思是，单单是靠钢铁的部件焊在一起，加上动力，便能飞起来？」
「fu君之前说，你在中guo时除了在xue校里出类拔萃，其他时并无突出之chu，*家实在难以想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