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慕辛等人也有一个月了,对人情世故的认知也在这段时间迅速提gao。
像河师兄这么一个人娶妻sheng子当然不成问题,可是再多娶一个、而且是相貌不错的女子,那就成祸害了,人家反正都是当二*,给大户人家当小不比陪他挨穷来的好?
家境一般还算小事,穷人家里因为感情而有几个妻子的亦不少见,可河师兄偏偏就骗了人家感情,明明定了*却不告诉人家,这岂不是得待过了门才发现自己是作小的?同为女子的shuiji真自是同仇敌忾,连胆小如她都忍不住开口骂道。
而且shuiji真自己也是从了人家,当着慕辛的侍妾,这就有了比较,你看她的郎君,哪用得着寻些方法骗别人,纳谁就纳谁,像shuiji真她们哪里敢多说什么,还有大把女子争着与其一夕欢好而不得、后宅姬妾见得新姐*来后更是千方百计搏得公子欢心,叫shuiji真怎能不鄙夷那个河师兄。
吕嫖甚是坚强,擦了擦渍在*角的泪shui,很快就像没事发sheng过一样,刚好就走到苗娘的家门前,苗娘见着家中无人,问及路旁坐着混*的老伯才知道,苗娘的di媳带着她女儿出去了。
苗娘显然十分尴尬,康诗涵主动说要来贫民街一观,又给她机会*绝女儿,殊不知家里人却出去了,总没道理让康诗涵等候。不过康诗涵并不*意,只是屋宅不大,也没准备过让那么多人来坐,一行人就到小妮的屋宅里。
这宅子是几个月前峥二爷替小妮置办的,是贫民街外围最好的几chu宅子之一,虽然破旧了点,地方却不小,前面还有个院落,坐上十几人不在话,又被小妮一家打理得gan净,让康诗涵和何千雁都不反感,至于shuiji真和那些侍女都是小户人家出身,她们家比这屋宅也好不了多少,更不会有想法了。
这时shuiji真问道:「对了,为什么苗娘姐姐刚才说阿嫖是你儿媳的女儿?她不是你的侄女吗?」
方才康诗涵和何千雁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在她们看来,这种时势之下带着儿女再许人家的女子多的是,丈fu因为战争、染疾、贼匪和猛*而丧命者比比皆是,一个女人家难以带着儿女活命,于是就另觅依靠。
而对于fu家来说,收回来的养子即便不讨喜,仍然能当个廉价劳工,*着养父的名*那养子还不能多说什么,否则定要落个不孝、忘本的标签,在外寸步难行。
至于女儿就更好办了,一般来说,能带着儿女再嫁的寡*姿*再差亦有下限,女儿能找户人家嫁了,收回一笔聘礼,吃不了fu家多少年,再不济也能卖给人家作婢,更有人让养女当自己儿媳、甚至自己提*上阵的。
慕辛从林兵*家里夺来的几家*女花全都是如此,mei*俏女俱是慕辛的*bang袋子,小妮亦是准备带着儿女入峥二爷的门,以峥二爷的身份给养子捞个好差事、让养女嫁户好人家自不在话下,所以康诗涵她们都没有问起,而那些侍女当中即便有人疑惑、都没有人敢越过主子开口询问。
不过shuiji真一问之下,苗娘不敢隐瞒,这才让康诗涵和何千雁得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事情还得从苗娘的娘*苻娼女开始说起,苗娘她娘是娼*,苻娼女的名号就是苻姓的娼女,苻娼女的名讳除了苗娘有听其口述过之外,连她didi都不清楚。
最初的时候,苗娘一家并非住在镇东门、亦非贫民街的住民,而是南市里*一个偏僻巷子中的一间小石屋,据说是苗娘的外婆买下来的,小屋很狭窄,小屋里只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木桌和几张石凳,而装下这些东西之后,家里*几乎就没多少位置了,苻娼女和一对儿女都是搂着睡在同一张床上,米粮等杂物则是堆放在床下。
姿*平平的苻娼女只能在小窑子当个廉价的娼*,在这种破烂不堪、见不得光的地方接客,那份嫖资本来就少,还得被老鸨克扣,避孕之类的卫sheng自然也没有,落过的孩子都不知道多少个,不得wen饱、常有堕*,苻娼女年ji轻轻就落下不少病根。
不过苻娼女落过不少孩子,却还是有个比较坚强的孩子,任凭她用百般跟自残一样的方式,也没法将孩子堕了,这孩子就是她的长女苻苗,也就是如今的苗娘,隔几年后又sheng下苗娘的didi苻健,就是寄望自己的儿子能健健康康。
苗娘和didi都是她们娘*卖身时意外怀上的,别说姊di二人,连苻娼女都不知道谁是他们的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人认她们这对娼*的孩子,所以苻娼女后来就用更为摧残自己的方式来工作,为的就是多挣半个铜板来养大她的儿女。
然而三餐不饱加上体弱多病,sheng下苗娘的didi之后没几年,苻娼女二十多岁就去世了,苗娘手上没钱,只得在小屋附近寻了块土地,将她娘的*身埋了,拿块捡来的木板当墓碑就完事,本来苗娘的确是这么想的。
刚好有位武士人家的子di经过,瞧她可怜、又长得shui灵,就让她把苻娼女的坟起了,那武士子di让手下人买了副棺木,请人给苻娼女入殓,代苗娘将苻娼女的名讳刻上石刻墓牌,事后还给了苗娘一笔钱。
虽然苗娘与苻娼女相chu的日子很短,仅有十年不到而已,可她娘*对她总是百般呵护,就算苗娘zuo错了事亦舍不得打骂,苗娘对娘*的印象十分正面,所以苗娘对此人十分感激,让她娘*能寿终正寝,而且这葬仪就算放到市街上的小户人家也算体面得很了。
多亏了这个武士子di,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