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几遍,在我们关系好到一定程度才能说出来的。
「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我们这样也算邻居了。」
「好,好,加微信吗?」
她说着,打开微信,把自己的二维码递了过来。
那天我是飘起来走路的。
公司里的人发现我存在感比起平时格外地gao,他们问:发sheng甚么好事了?我说,没呢。
好事哪*得到我啊。
这话可真是给我应验了,到现在想起来依然如此。
我下班后打开手机一看,微信好友并没有增加。
我想,你这还加班呐。
我等到晚上十点,她依然没有通过我的好友请求。
好啊,我把我所知道的脏话和诅咒一股脑地骂出来,我说这女人gou*看不见gao人,一枚*货装清gao,算什么东西。
我喜欢她真是犯大错,不就是看了她几*吗,怎么就能说喜欢她呢?我越想心情越难以平复,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掀下来。
杯啊,壶啊,都碎了一地。
大家都是看过阿拉ding神灯故事的,现在已经知道谁给我三个愿望了。
有道灰*的烟从那些碎瓷片里萦萦升起,绕着我的*发转了一圈。
有个hu椒味的声音对我说,我解救了它。
它能报答我,它能把我的这一切都扭转过来。
它给我三个愿望。
当时我就像溺shui得救的人一样,我跪在地上,虔诚地对那灯灵又敬又拜啊,我哭得满脸鼻涕泪shui,说:「神啊,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我baibai活了二十四年啊,我最年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啊……」
灯灵假惺惺地捏一副慈祥的嗓音,说:「孩子,没事,你的人sheng要好起来了。」
我许下的第一个愿望是我要成为世界上最英俊,最富有的男人。
灯神让我好好地睡一觉:「人都是在梦里长大的,你明天就要长成一个全新的人了。」
是的,我那天晚上脱*换骨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两条长且结实,健康的*,它们鼓囊囊地窝在被子里。
我的刘海下长了*绒一样的眉毛,*睛黑得发亮,就像刚爬上岸的shui獭。
我的脸就像刀刻斧凿出来的,柔和又锋利。
我的魂差点被我自己勾走了。
灯灵绕着我飞了一圈,桀桀桀地笑着,问我满意吗?我向他鞠躬道谢,向他致以飞吻。
我的目光几乎没法从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移开。
「好神,真是个好神,」
我对它说,「你说那个女孩今天看到我会怎么样呢?」
「她会你
的要*。」
我兴致**,吹起了口哨上班去了。
在那条每天都提着公文包走过的路上,我第一次感觉到鸟语花香,地砖上的青苔和树上垂下来的焉了吧唧的败花,我感觉它们都是为了衬托我才长出来的,世界是围绕我转的。
事实上我不需要再上班了,我有着花不完的钱,人sheng大可以不一样了。
我要去辞职,然后到chu旅游,带着一众女眷……我想我的后*团里,得有那个地铁站上的女孩。
她是我将要满zu的收集癖好。
在路上,有很多女人,从十几岁到五十来岁的,几乎都看着我。
她们就像*睛发直了一样不肯好好走路,东倒西歪地一片。
我潇洒地从她们身边穿过去,财富和mei貌真是了不起的东西,一夜之间就把我改造成*利的,意气风发的人。
我在众人的侧目注视中走下电梯,像往常一样习惯*地坐到长椅上。
女孩今天来得不同寻常地晚,她迟疑地站在电梯那儿,手搭在扶手上,*睛左看右看,在找什么人似的。
我那样光华夺目,当然*引了她的注意力。
我以*厉的目光试探着她,她看了我几*,便移开了视线。
她走下电梯后,谨慎地看了周围一会,才走到闸门口排队。
我毫不遮掩地跟了上去。
我的胆子比昨天大多了,我现在是睥睨众sheng,谁也不服,谁也不放在心上。
我喊住了她,用自认为很霸道的语气说:「嘿,你昨天为什么不肯加我的微信呢?」
她的表情先是错愕,*惑,然后变得逐渐冷酷起来。
「认不出我来了吗?」
我对她邪魅狂狷地笑,我总觉得那种笑rong可以*倒万千少女,但这个很普通的女孩却只是站在我面前,毫无反应。
「有事吗?」
她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抱着双手,开始有些动*,我的魅力为什么对她没有效果呢?女孩眯起*睛,很zuo作地,慢条斯理地从*到脚打量了我一遍。
她的*睛很轻巧,注视人的时候就像刮过一阵带刀的风。
最终她开口了:「如果你和那个人再来*扰我,我就报警。」
说完她转过身去,小小的个子很挺拔,gao傲地走向另外一条队伍去等待地铁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