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那次侵犯，还有那许多自己**所见的和听说过的在五娘床上风*过的丫鬟们……
五娘坐起身子来了。
——事到如今，只好……
五娘依旧喃喃自语着。芸香不敢睁开*睛，猜不出五娘在说什么。但五娘很快离开了芸香的床榻，回到大床上乘凤的身边。曾几何时乘凤已经又换回了侧躺的姿势，嘴里糊糊涂涂在说什么梦话。不一会儿，床上就只剩下了两个女人平稳的轻鼾声。
窗外的天大亮了。
芸香摸出枕下那亮闪闪的东西——一股银簪，不，是钗子的一半，原是五娘*上的样式。
寓意不言而喻。芸香的脸上有些发烧。除了那张琴，这大概是自己在这府上算得上“拥有”的唯一的东西了。
不过她ma上又嘲笑起自己想法来——她不也曾经送过乘凤一只扳*么。如此行事，五娘她大概早就习惯了吧。
——五娘送你的。先别拿出来戴，免得五娘触景sheng情。
芸香把那半支钗子递到麝香面前，心想这样自己或可以稍稍安心了。
麝香接过来看了看，道：看来二小姐还是说错了。
二小姐？配鸾说了什么？
芸香还没开口，心思就麝香猜去了七八分。她苦笑道：也听几个丫鬟*底下传的。二小姐说她恐怕走不了。我满心希望是真的，现在看来，还是……
麝香一声叹息，端详了一阵手里的半支钗子，继续说着：这两天没见她戴这副钗子，我还以为随着她前两天当掉的那几样一起没了，没想到她，唉，何必为我糟蹋东西呢，好端端东西这么坏了……
芸香心里一*，不知该怎么接话。
第二十九章
芸香整理着麝香的发髻。
簪子谨慎地从发髻中心穿过，在黑暗里闪耀着光ze。
——好看么？
麝香问着，声音里带着犹疑与不自信。芸香说好看，麝香的脸上便现出了释然的微笑。
麝香：我以前一直不明bai五娘为什么那么喜欢你。现在才稍微明bai了些她的心情。真希望她走的那天我能好起来，送她到门口，看她几*……
麝香望着窗外，脸上渐渐浮现了渴慕的神*。
芸香望着她，心底不禁有些凄然——恐怕这一点心愿也难以达成。芸香不敢告诉她：医师诊断说麝香伤得太重，一个月都不能走路。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敢瞒着五娘将簪子转送给她留作念想。
与此同时，在芸香心底，渐渐在意起麝香所说的另一间事来——
芸香：麝香姐姐，你刚才说，二小姐说五娘走不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麝香本来凝视着芸香关切的脸，忽然间*出困惑的表情。
好像门口来了谁，麝香的目光定在芸香的身后。
芸香捕捉到麝香目光的变化，也疑惑地向门口回*望去。只见一个身量窄窄的小丫鬟逆光而立。
因为逆着光，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可以明显发觉她有点恍惚。分明就站在门口，却好像一点也不敢往前再走一步似的，甚至有一点战战兢兢。
芸香望着她，她显然也望着芸香。
——芸香姐姐……
她一开口，芸香就知道她是谁。
那个夜晚里年少而无助的倾诉，芸香再也无法忘记。
就是在那时，她才知道情*之火已经烧遍这宅院的每个角落，仿佛要*噬所有的sheng命，无一幸免。
乘凤还没来时，这女孩她在芸香*中还只是一个rong易被欺骗利用的小孩子。芸香可以毫无疑心地坐在她边上，体会一阵宝贵的安宁。然而现在，经过那个晚上，一切都已经变了。
夜*里jin被下隐隐可见的纠缠着的两条*。
还有一声声“芸香姐姐”，那些她向夜*倾诉的话语。
……以及哭泣。
她的*体和*神分明都在绝望挣扎着。
紧握着那条绢子时，她的心里到底浮现出怎样的幻想呢。
蕙香……
芸香这么想着。
蕙香已经迈进了门槛。
脸上泛起了病态的*红*。*睛里面，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不相称的光焰，只向芸香一人闪烁。
迟钝而*离的*神，仿佛沉浸在某种幻想里，嘴*颤抖着，*言又止。
面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丫鬟，身为女*的直觉，让芸香竟然有些害怕了。
恍然间，芸香注意到自己还和麝香挨得很近。她刚要把凳子移一移，蕙香就已开口：
——芸香姐姐和麝香……真好呢。
她的声音有些无*打采，和芸香最开始认识的那个
说笑的蕙香丫鬟，判若两人。
麝香显然也有点注意到了蕙香的异常，道：你来什么事？
蕙香听见了麝香的话，低着*，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大小姐和五娘在三娘那儿。出事了，五娘让我叫芸香姐姐过去。
芸香暗暗心惊，刚*问，麝香就已抢先了一步：出事了？——出事还啰啰嗦嗦的！怎么说到你也是第三代了，你爹*怎么教你的……不行，我得去看看。
麝香说着就挣扎着要从床榻上下来，也不顾芸香的拦阻
